前言：
临近中期选举，邮件广告满天飞。最近，不少民众收到这样的邮件广告（下图），大标题写着“拜登和左翼官员广泛地歧视白人和亚裔，尽管这是违法的”。广告中罗列了许多新闻的标题，一眼扫过去看到“白人”“种族主义”“多样化”“种族配额”等关键词。并在旁边附了一则招聘信息，上面写着要求应聘者“必须是黑人或拉丁裔”。
这个邮件广告言之凿凿，罗列各种新闻标题，加上带有到突出的导向性标语，冲击性还是很强的。但上面所言是否属实呢？
先来看看收件地址栏下方的这个招聘信息，写着硕大的“白人和亚裔无需申请”，这种没有证据的杜撰内容——尽管是白纸黑字打印出来——不予理会就是。广告捏造出来的招聘信息显然是想在各种新闻标题的基础上添油加醋，靠着构建两者之间微妙的连接，引起读者愤怒。
那么这些新闻标题所言属实吗？广告截取出来的关键文字内容属实吗？我们将逐条分析。
在美国发这种政治广告，都必须得表明是谁资助的。在这份邮件广告上清晰地写着“Paid for by American First Legal Foundation”（以下简称AFLF）。AFLF是由共和党政客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在2017年创立的保守派法律组织。
AFLF的现任主席及创始人米勒曾担任川普的政治高级顾问和白宫演讲稿撰写主任，他的政治立场被描述为极右翼和反移民。
2019年，根据Hatewatch审查的被泄露的电邮，时任白宫高级政策顾问的米勒被曝曾在2016年大选期间宣传白人民族主义文献（从白人民族主义网站VDARE分享），推崇种族主义移民叙事。
后来米勒还被南方贫困法律中心（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SPLC）加入到“极端分子”名单中。SPLC指出，米勒是川普的亲信，被认为塑造了川普治下的种族主义和严厉的移民政策，包括导致成千上万的儿童与家人分离的残酷政策。除此之外，SPLC还指出了米勒党同伐异的作风，他喜欢清除政府机构中他认为对其政治议程或川普本人不够忠诚的工作人员。
广告中列举了8个新闻报道，包括6家媒体：《新闻周刊》（Newsweek）、《每日电讯报》（The Daily Wire）、《福克斯新闻》（Fox News）、《华盛顿考察者》（Washington Examiner）、《华盛顿自由灯塔》（The Washington Free Beacon）、《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以下是它们的报道偏向，请参考图片来阅读表格。（注：图片及表格排序一致，按照从右到左的偏向排序）
| 媒体 | 作为信息来源的偏向 | 事实性报道 | 备注 |
|---|---|---|---|
| 《福克斯新闻》 | 值得怀疑的消息源头（Questionable Source） | 混合 | 基于与右派一致的编辑立场，有偏向性；由于宣扬政治宣传、阴谋论、伪科学、使用不良来源、大量的错误声明和失败的事实核查，有问题。直播记者的新闻报道一般都是基于事实和准确的，因此事实性报道评为混合。 |
| 《华盛顿自由灯塔》 | 右（Right Bias） | 混合 | 故事选择偏向于右派，而且由于误导性和错误的主张，事实性报道评为混合。 |
| 《每日电讯报》 | 右（Right Bias） | 混合 | 故事选择和编辑立场与保守的右派一致。由于政治宣传和一些不合格的事实核查，事实性报道评为混合。 |
| 《华盛顿考察者》 | 右（Right Bias） | 混合 | 编辑立场几乎完全偏向于右派，而且由于多次事实核查不合格，因此事实性报道评为混合。 |
| 《华尔街日报》 | 右-中立（Right-Center Bias） | 大多数事实 | 新闻报道偏向性低，但编辑立场强烈偏右。由于反气候、反科学的观点，以及偶尔的误导性社论，事实性报道评为大多数事实"的报道，而不是 "高"。 |
| 《新闻周刊》 | 左-中立（Left-Center Bias） | 高 | 编辑立场略微偏向左派。由于有适当的来源和及时的纠错，事实性报道评为高。 |
可以看出，广告引用的6个媒体中，5个偏右，4个的偏向坐标都落在“右-极右”之间。这4个“右-极右”的媒体事实性报道评分都不高，因存在混杂报道事实和不实信息，被评为“混合”。
尽管事先了解媒体的立场倾向性对于读者是否要将其视为可靠信源有帮助，但有人可能会问：给钱打广告的组织的创始人是极右翼又怎么样呢？上面的媒体大多偏右甚至不少宣扬阴谋论的又怎么样呢？立场偏向不一定代表新闻内容不真实吧？
那我们就来逐条分析一下这些被罗列的新闻的真实性。（注：按照话题分类，按照报道时间排序）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
| 《新闻周刊》 | 4/7/2021 | 美联航公司承诺使飞行员队伍多样化引发争论 |
| 《每日电讯报》 | 4/7/2021 | 美联航公司称希望在未来十年内培训的飞行员中有50%是女性或有色人种 |
两篇报道提到的事件发生在2021年，美联航（United Airline）当时宣布他们设定了目标，将于未来十年在其新的飞行学校培训5000名新飞行员，其中至少一半是女性或有色人种。些飞行员在完成该航空公司名为Aviate的飞行员职业发展计划的要求后，将被保证得到一份工作。
有保守派媒体人士反对，将这一目标描述为“觉醒主义（workness）的错误行为”。美联航在推特直接回击保守派用户的留言，称所有被学院录取的高素质候选人都达到或超过了学院设定的录取标准。
保守派称，在培训飞行员的时候，应该先考虑候选人的能力而不是肤色或性别。这种带有偏见的主张被美联航直接以事实反击：所有被录取的候选人都符合资格甚至超过标准。根本不存在保守派试图推动的“有色人种或女性的录取标准更低”的说法。极右翼甚至将此事歪曲成“美联航将身份政治置于安全至上”这种毫无根据的虚假陈述。
根据2021年《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的报道，美联航的飞行员仅有不到20%是女性或有色人种。根据《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2022年报道的数据，时至今日在美国，约95%的民航飞行员是男性，几乎同样多的是白人飞行员的比例。
小结：
经核查，尽管美联航承诺让飞行队伍增加多样性的报道属实。但广告中罗列次报道，并依据此事推断出“拜登和左翼想要根据人们的肤色来决定谁被雇佣”，甚至说出“飞行员的选择是根据肤色，而非飞行能力”，属于“只看标题就发散”的虚假陈述。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
| 《华盛顿自由灯塔》 | 1/7/2022 | 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指导推动了新冠药物的种族配给 |
| 《华尔街日报》 | 1/7/2022 | 纽约基于种族而优待的新冠治疗 |
以上两篇报道称，纽约州公布了向患有轻度至中度新冠症状的人发放可能拯救生命的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 antibodies）和口服抗病毒药物如Paxlovid的指导方针。并称少数族裔自动有资格获取稀缺的新冠治疗。利用种族来决定药物资格的想法来自于联邦视频和药物管理局（FDA）。
Factcheck.org针对此事进行过详细的事实核查，前总统川普在2022年1月15日的亚利桑那州的一次机会中说，一些州在优先分配新冠治疗药物的优先供应中将种族作为风险因素。川普说：“左派正在根据种族来配给救命的治疗药物，如果你是白人，你就得不到疫苗和药物。”
首先，白宫明确声明过，联邦储备的新冠疫苗剂量可以让每个美国人完全接种，包括加强针。显然“白人得不到疫苗”是虚假陈述。美国新冠疫苗接种率不高（对比其它发达国家）正是反疫苗阴谋论猖獗的体现——反疫苗阴谋论者自己不去接种却倒打一耙，实在可笑。
其次，有限供应的是新冠治疗药物。纽约州卫生局规定，在相关治疗药物供应有限的情况下，供应商应根据患者发展到新冠重症的风险程度，对符合治疗条件的患者进行优先排序。该政策的脚注指出，"非白人种族或西班牙/拉丁裔应被视为一个风险因素，因为长期的系统性健康和社会不平等导致了新冠重症和死亡的风险增加"。
从上图可以看出，纽约州卫生局发布的指南中是以年龄、疫苗接种情况及症状严重程度来区分风险组并以此排序优先级。仅在脚注中指出了少数族裔风险更高的事实，因此需要被考虑为风险因素之一。这个政策并没有给予种族优待少数族裔，更没有广告中声称的“新规让白人没有资格得到非白人能得到的新冠治疗药物”。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的数据，黑人和西班牙裔人因新冠而住院的可能性是白人的2.5倍，死亡的可能性约为白人的2倍。而且少数族裔的人更多地在年轻的年龄段死于新冠。
《华尔街日报》的文章称“没有科学证据表明任何特定的种族更容易患重病或死于新冠”是违背真实数据统计的事实的。AFLF主席及创始人米勒已就此事起诉纽约州卫生局。
小结：
经核查，纽约州发布的指导方针以年龄、疫苗接种情况及症状严重程度来区分风险组并以此排序优先级。在脚注提到了少数族裔更易得新冠重症的事实，需要被考虑为风险因素之一。种族在这个政策中并不是决定性因素。广告中声称的“新冠药物基于种族优待”“白人得不到药物”“少数族裔自动获得新冠治疗资格”等说法全是虚假陈述。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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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电讯报》 | 5/12/2021 | 拜登的餐馆救济计划不包括白人男性业主 |
这篇报道声称，拜登在确定新冠疫情财政援助的优先次序时按照种族对业主进行区分，禁止白人男性餐馆业主在三周内申请数十亿美元的餐馆救济金。
2021年1月8日，拜登在特拉华州宣布内阁人选。他在讲话中谈到了优先援助小企业的有色人种和女性业主。保守派批评者用全场25分钟的演讲中的30秒片段来职责拜登歧视白人男性。
极右翼播客主持人邦吉诺（Dan Bongino）说：“听听这个片段，拜登在公然宣扬种族歧视。”
拜登在30秒的视频中说：“我们的重点将是主街的小企业，这些小企业并不富裕，也没有什么人脉，他们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面临真正的经济困难。我们的优先事项将是黑人、拉丁裔、亚裔和美国原住民拥有的小企业，女性拥有的企业，并最终平等地获得重新开业和重建所需的资源。但我们将作出协调一致的努力，帮助大城市、小城镇和农村社区的低收入社区的小企业，这些企业在救济方面面临着结构性的障碍。”
然而这个视频被发现是断章取义的，完整视中，拜登讨论的是增加有色人种和女性业主获得救济的机会——因为他们受到的新冠影响而致的经济困难尤其大。拜登从来没说过救济计划不包括白人男性业主。
众所周知，对于不同人群来说，新冠导致的经济困难是不成比例的。疫情对小企业的打击很大，而对有色人种和女性业主的破坏力更是致命。
根据国家经济研究局的数据，从新冠开始的2月到4月，非裔企业的商业活动下降了41%，拉丁裔企业下降了32%，亚裔企业下降了26%。女性拥有的企业商业活动减少了25%。这些数字与白人业主所面临的17%下降形成鲜明对比。
有人可能会说，不管具体数字是多少，大家同样受到了负面影响，优先援助有色人种和女性就是在歧视白人男性。那我们来看一个数字：根据密歇根大学的一项研究，在2020年5月，不到0.5%的黑人业主报告说他们从（川普）政府获得了新冠援助金，而非黑人业主的比例为9%。以上充分说明了拜登采取优先援助的必要性——有色人种和女性不但受到更大的新冠打击，同时获得更少、更迟的经济援助。
小结：
经核查，拜登演讲的视频被断章取义和曲解，完整视频中他解释了优先援助有色人种和女性业主的原因。根据数据，有色人种和女性业受到更大的经济打击，接收到更少的经济援助。尽管有必要优先援助更加困难的群体，拜登政府的餐馆救济计划也从来没有将白人男性业主排除在外。“拜登的餐馆救济计划排除白人男性业主”和“拜登政府歧视白人男性”是歪曲事实的虚假陈述。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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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克斯新闻》 | 4/16/2022 | 拜登政府在各政府机构推出“公平行动计划” |
该报道称拜登政府在各政府机构推出了一系列战略，以促进种族平等和支持"服务不足的社区（underserved communities）"。拜登曾在一年前的就职日签署了行政命令，指示各机构"采取全面的方法来促进所有人的公平，包括有色人种和其他在历史上得不到充分服务、被边缘化以及受到持续贫困和不平等不利影响的人。"
在白宫发布的实况报道中，文中提到：在整个联邦政府中，各机构正在采取雄心勃勃的行动，扩大联邦对那些长期以来被锁定在机会之外的社区的投资和支持，包括有色人种社区、部落社区、农村社区、LGBTQI+社区、残障群体、妇女和女孩，以及受持续贫困影响的社区。
新的机构承诺涵盖住房、环境、交通资源、宽带基础设施、医疗保健、教育等方方面面。白宫称：推进公平不是一个一年的项目，而是一个世代的承诺。
广告中声称：拜登政府强制要求种族“公平”作为美国政府的中心政策——“公平”是仅仅基于人们的肤色来将他们排除在职位、大学入学、政府和经济援助之外的核心词汇。
再一结合这两句广告语上面的关键词：拜登和左翼政府歧视白人和亚裔。我们不难看出，广告想表达的是：拜登政府制定政策来歧视白人和亚裔。
首先我们必须说清楚，亚裔也是有色人种，亚裔社区也是长期得不到足够服务的社区——拜登政府的种族平等计划是会让亚裔受益的。
那么长期享有足够的服务、长期享受丰沛的资源、长期被给予机会、长期霸占着蛋糕的是谁呢？看到被边缘化的社区有机会朝着种族平等的长远目标迈进一步就跳脚的是谁呢？为什么这么害怕拜登政府对长期因为不平等而受到不利影响的社区施以援手呢？
广告中的主张与事实恰恰相反：“不公平”才是仅仅基于人们的肤色来将他们排除在职位、大学入学、政府和经济援助之外的核心词汇。正是根治在美国历史和社会中的结构性种族主义导致了这种“不公平”。拜登政府想将倾斜已久的天平扶正，并没有错。
小结：
经核查，拜登政府推出的一系列战略以促进种族平等和支持"服务不足的社区"，通过多方面的改善来修正结构性种族主义带来的不平等。广告词颠倒黑白，将白人这一享有特权的既得利益群体说成会被“公平”排除在外的“受害者”。显然，广告将“模范少数族裔”这一套把戏玩得很熟练——试图带上“亚裔”的关键词来混淆视听，要将亚裔读者拉进白人至上主义的阵营。“拜登政府推动种族平等会歧视白人和亚裔”是与事实相悖的虚假陈述。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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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盛顿考察者》 | 9/12/2022 | 诉讼：德州农工大学歧视白人和亚裔教师的求职者 |
这篇报道称，在代表原告的AFLF提起的诉讼中，德州农工大学（Texas A&M University）被指控积极歧视白人和亚裔教师的求职者。
原告是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教授拉维（Richard Lowery），他是一名白人，他认为德州大学的新教员项目歧视白人和亚裔男性，“以牺牲白人和亚裔男性为代价，给予女性或非亚裔少数群体歧视性的优先权”。
德州农工大学的教员项目被简称为“ACES”，代表了：责任、气候、公平和奖学金（Accountability, Climate, Equity and Scholarship）。该计划的重点是"从代表性不足的少数族裔群体中聘用中级和高级终身教职人员，这有助于使我们的教师的结构组成与德州的人口结构组成持平"。
德州农工大学系统负责营销和沟通的副校长科佩林（Laylan Copelin）在一份声明中说，拉维在没有申请工作的情况下，就声称他不能在该系统得到一份工作，这是"不寻常的"。
小结：
经核查，德州农工大学确实有个新项目，重点是让该大学教员的结构能匹配德州的人口结构。德州由白人男性，也由有色人种和女性等群体构成——但现在德州农工大学的教员构成并不能体现这一事实，所以大学希望能够推进不同群体的代表性。
简单比喻就是，德州农工大学看到德州的人口构成是五彩缤纷的，但大学里却只有大面积白色和零星几个色彩，于是设立了新项目来增添更多彩色。讽刺的是，提起诉讼的白人男性教授压根都还没申请新项目中的岗位，就认为自己不能得到这个岗位，还声称白人男性被歧视了。广告将这条新闻与“拜登及左翼官员歧视白人和亚裔”的虚假陈述联系在一起，其实是同样的“假扮受害者”套路和玩弄“模范少数族裔”把戏的做法。
| 媒体 | 时间 | 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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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克斯新闻》 | 9/10/2021 | 辉瑞公司以打击"系统性种族主义"和"性别平等挑战"的名义制定基于种族的招聘目标 |
这篇报道称，辉瑞（Pfizer）制药公司在报告中制定了“机会均等目标”，要“将我们的少数族裔代表从19%增加到32%，并将非裔和西班牙裔/拉美裔代表不足的人口增加一倍”。并称辉瑞员工爆料的内部文件看，公司在招聘和晋升上都实施了种族配额。《福克斯新闻》认为辉瑞公司在实行“系统性种族主义”。
在这份《环境、社会和治理》（Environmental,Social & Governance，简称ESG）报告中，辉瑞公司罗列了一些数据——VP（vice president）机会均等目标：在担任VP这种领导职位的员工中，女性（全球范围）：2019年占33%、2020年占38%、2025年的目标是47%；少数族裔（美国范围）：2019年占19%、2020年占22%、2025年的目标是32%。
报告中还披露了2020年员工构成的比例：担任VP的员工中，61.9%为男性（全球范围）、78.5%为白人（美国范围）。
族裔代表方面，我们对比一下2020年美国人口普查的数据：美国最普遍的种族或族裔群体是非西班牙裔的白人，占57.8%。
女性代表方面，我们对比一下全球男性与女性的比例：男性与女性的比例是1.080，男性的比例是51.9%。
辉瑞公司2025年的目标数字与以上两个数字一对比，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怎么当女性和少数族裔代表不足的时候，《福克斯新闻》没有出来揭露“系统性的种族主义”？但现在这些长期代表不足的群体被给予更多均等机会，就有人大声嚷嚷“不公平”？
认为“机会均等目标”是歧视白人男性的，敢试着回答以下这几个问题吗：为什么全球范围女性占48.1%，但担任辉瑞VP的女性仅占38%？为什么美国的少数族裔占42.2%，但担任辉瑞VP的少数族裔仅占21.5%？——是男性比女性更适合当VP？是白人比少数族裔更适合当VP？还是这些上升通道根本从一开始就对这些长期代表不足的群体关闭了？
小结：
经核查，《福克斯新闻》接到爆料称“辉瑞公司在招聘和晋升上都实施了种族配额”仍存疑。尽管辉瑞公司确实在ESG报告中制定了机会均等的长远目标，提高领导职位的员工的代表性。报告中显示的辉瑞公司2020年员工构成比例：全球范围内，担任VP的超62%为男性；美国范围内，担任VP的超80%为白人。广告中将这条报道归结为“拜登和左翼根据肤色进行雇佣”显然是证据不足的误导性陈述。
经过逐条核查和分析，可以证实由极右翼川普钱幕僚米勒创办的组织AFLF赞助的广告内容都是虚假或误导性陈述。除了大部分引用可疑的右翼媒体之外，还靠着强调关键词，构建右翼报道与“拜登及左翼官员歧视白人和亚裔”之间莫须有的关联。
在美国，白人男性长期拥有特权，长期占据重要领导位置，这是结果，并不是原因。如果真的相信这个结果是因为“白人男性优秀”“优秀的白人比其他群体多”，那就是落入了白人至上主义的圈套。
我在这里简单列举几个拜登政府推动种族平等、支持亚裔发展的实际行动：
作为亚裔，少数族裔的一部分，我们切记要警惕这种拿亚裔出来挡枪的“模范少数族裔”把戏——将“亚裔”挂在嘴边、放在“白人”的旁边、看起来是为亚裔“抱不平”——实际上是将亚裔群体当成对抗其它少数族裔的棋子，试图去分化少数族裔的联盟。再仔细想想这种反少数族裔广告背后的支持者是极右翼的白人民族主义者，你还会真的相信他会关心亚裔的利益吗？我们要做出基于实事实的判断，而不是被一些刺激的、引起愤怒的政治宣传欺骗——千万不要傻傻地上了当还帮别人数钱。
参考资料：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tephen_Miller_(political_advisor)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who-is-stephen-miller-trump-speechwriter-immigration-adviser-2018-1
https://mediabiasfactcheck.com/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travel/2021/04/13/united-airline-diversity-pilots-fox/
https://twitter.com/united/status/1379431009398054917?s=20
https://www.nytimes.com/2022/04/23/business/pilots-diversity.html
https://www.factcheck.org/2022/01/trump-on-race-based-medicine-for-covid-19/
https://coronavirus.health.ny.gov/system/
https://www.nber.org/system/files/working_papers/w27462/w27462.pdf
https://www.pfizer.co.jp/pfizer/company/documents/Pfizer_ESG_Report_2020.pdf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uman_sex_ratio#cite_note-CIA_Fact_Book-8
